Tuesday, February 24, 2009

Yesterday night, I was kinda forced by LH to go to a gig by Rachel Yamagata. Actually he did not force me, it's just that I myself wanted to experience the music scenes in London - those that are not so commercialized, you know.

I kinda like her voice when I first heard it;it sounds like Norah Jones' and I've always liked that kind of voice. Oh, in terms of Taiwanese artists, they sound like Joanna 王若琳. You'll definitely be moved and touched by their voices and music, and the impact will be much bigger if you listen to them LIVE- with band and those emotional performers.

I nearly teared when she began to sing 'Be be your love' yesterday and when the drum came in, I could feel I was in heaven. I guess I have never listened to LIVE music for too long. The drummer and guitarist were so emotional, I could see they were totally into the music , into the lyrics. And I'm going to Jason Mraz's concert in April! =)

I'm in love with a few songs at the moment-

Plane - Jason Mraz

鱼 - 陈绮贞

Ok, I'm too bored now. Let me explain the lyrics of 鱼.

It basically describes the feelings of a person who hates the society and the world. She wants break out of the cage but the efforts do not pay off - in the end she is the one who gets hurt.

I think at the end she decides to stay in the world, whilst hoping someone who is brave enough will take her into his arms.


SOmetimes there are way too many thoughts in my mind, but I am just too lazy to write them out.

Tuesday, February 17, 2009


The Edge

詞曲/陳綺貞


我坐在椅子上,看日出復活。
我坐在夕陽裡,看城市的衰弱。
我摘下一片葉子,讓它代替我,
觀察離開後的變化。
曾經狂奔,舞蹈,貪婪的說話,
隨著冷的濕的心,
腐化。

帶不走的丟不掉的,讓大雨侵蝕吧!
讓它推向我在邊界,
奮不顧身掙扎。
如果有一個懷抱,勇敢不計代價,
別讓我飛,將我溫柔豢養。

我坐在椅子上,看日出復活。
我坐在夕陽裡,看城市的衰弱。
我摘下一片葉子,讓它代替我,觀察離開後的變化。

曾經狂奔,舞蹈,貪婪的說話
隨著冷的濕的心,
腐化。

帶不走的留不下的,我全都交付它。
讓它捧著我在手掌,自由自在揮灑。
如果有一個世界,混濁的不像話,
原諒我飛,
曾經眷戀太陽。

帶不走的丟不掉的,讓大雨侵蝕吧!
讓它推向我在邊界,
奮不顧身掙扎。
如果有一個世界混濁得不像話,
我會瘋狂的愛上。

帶不走的留不下的,
我全都交付它,
讓它捧著我在手掌,
自由自在揮灑。
如果有一個懷抱,勇敢不計代價,
別讓我飛,將我溫柔豢養,
原諒我飛,
曾經眷戀太陽。



Tuesday, February 03, 2009

《家》 - 龙应台

作为被人呵护的儿女时,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早上赶车时,有人催你喝热腾腾的豆浆。天若下雨,他坚持你要带伞。烫的便当塞在书 包里,书包拎在肩上,贴身还热。周末上街时,一家四五口人可以挤在一辆机车上招摇过市。放学回来时,距离门外几尺就听见锅铲轻快的声音,饭菜香一阵一阵。晚了,一顶大蚊帐,四张榻榻米,灯一黑,就是黑甜时间。兄弟姊妹的笑闹踢打和被褥的松软裹在帐内,帐外不时有大人的咳嗽声,走动声,窃窃私语声。朦胧的时候,窗外丝缎般的栀子花香,就幽幽飘进半睡半醒的眼睫里。帐里帐外都是一个温暖而安心的世界,那是家。

  可是这个家,会怎样呢?

  人,一个一个走掉,通常走得很远、很久。在很长的岁月里,只有一年一度,屋里头的灯光特别灿亮,人声特别喧哗,进出杂踏数日,然后又归于沉寂。留在里面没走的人,体态渐孱弱,步履渐蹒跚,屋内愈来愈静,听得见墙上时钟滴答的声音。栀子花还开着,只是在黄昏的阳光里看它,怎么看都觉得凄清。然后其中一个人也走了,剩下的那一个,从暗暗的窗帘里,往窗外外看,彷佛看见,有一天,来了一辆车,是来接自己的。她可能自己锁了门,慢慢走出去,可能坐在轮椅中,被推出去,也可能是一张白布盖着,被抬出去。

  和人做终身伴侣时,两个人在哪里,哪里就是家。曾经是异国大学小城里一间简单的公寓,和其他一两家共一个厨房。窗外飘着陌生的冷雪,可是卧房里伴侣的手温暖无比。后来是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城市,跟着一个又一个新的工作,一个又一个重新来过的家。几件重要的家俱总是在运输的路上,其他就在每一个新的城市里一点一点添加或丢弃。墙上,不敢挂什么真正和记忆终生不渝的东西,因为墙,是暂时的。在暂时里,只有假设性的永久和不敢放心的永恒。家,也就是两个人刚好暂时落脚的地方。

  可是这个家,会怎样呢?

  很多,没多久就散了,因为人会变,生活会变,家,也跟着变质。渴望安定时,很多人进入一个家;渴望自由时,很多人又逃离一个家。渴望安定的人也许遇见的是一个渴望自由的人,寻找自由的人也许爱上的是一个寻找安定的人。家,一不小心就变成一个没有温暖、只有压迫的地方。外面的世界固然荒凉,但是家却可以更寒冷。一个人固然寂寞,两个人孤灯下无言相对却可以更寂寞。

  很多人在散了之后就开始终身流浪。

  很多,一会儿就有了儿女。一有儿女,家,就是儿女在的地方。天还没亮就起来做早点,把热腾腾的豆浆放上餐桌,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喝下才安心。天若下雨,少年总不愿拿伞,因为拿伞有损形象,于是你苦口婆心几近哀求地请他带伞。他已经走出门,你又赶上去把滚烫的便当塞进他书包里。周末,你骑机车去市场,把两个女儿贴在身后,一个小的夹在前面两腿之间,虽然挤,但是女儿的体温和迎风的笑声甜蜜可爱。从上午就开始盘算晚餐的食谱,黄昏时,你一边炒菜一边听着门外的声音,期待一个一个孩子回到自己身边。晚上,你把滚热的牛奶搁在书桌上,孩子从作业堆里抬头看你一眼,不说话,只是笑了一下。你觉得,好像突然闻到栀子花幽幽的香气。

  孩子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可是,这个家,会怎样呢?

  你告诉我,什么是家,我就可以告诉你,什么是永恒。